乐艺绪论(19)
那便是一些专门的特征,例如:调性或是音调体系的运用(包括至高无上的乡土的或是调性的音阶与和弦所依赖的重要的五度音程或属音);不谐和音一贯的处理方式;某些重要的正规结构(包括富有意义的回忆和音乐体裁的发展);为曲调伴奏的重要的和声(和声是西方音乐的竖向方面,它的最简单的形式可以仅仅由和弦构成,正如一个弹吉他的人为一个简单的曲调伴奏时一样----据了解,东方音乐不是这样依赖于和声的);如此等等。如果上面列举的这一些对你帮助不大,你们也不必担心;至于外行听众也是如此,熟悉了音乐也就自然而然的熟悉了它的那些原则,正如一个儿童用不着精通动词的各个变化形式等等,就能逐渐本能的掌握了他本国的文法原则一样。
重要支点在于:这些基本原则使一七零零-----一九零零年间的西方音乐产生了一种共同的音乐语言(记住,不是共同的音乐形式)并构成为西方文化整体必不可少的一个部分。我们最初的音乐的列子就是那种语言的通俗的例子。作曲家依靠他们的听众熟悉于这一语言,因而可以毫无困难的和它们交流。作曲家可以开辟新的天地而一时被误解,但是假如它们在如此广阔的战线上-----同时在他们的和声、旋律、节奏形式上----二不这样作,他们就很难完全彻底的打开这交流之路。
当然,现在西方的音乐语言已经不同于我们刚刚讨论过的一七零零----一九零零年代的调性的语言。那时候,他们成为但是盛行的文化的一部分。例如,中世纪音乐有着它自己的音乐语言,尽管我们已经特别提到过一些普遍的特征(舞蹈节奏、重要的八度音程、五度音程、四度音程),但它的语言相对的与调性时代的也少有共同之处。近年来,它经历了一场伟大的复兴运动,有时显示出它甚至更为听众所喜爱了。
强烈的节奏和鲜明的乐器音色使得业余爱好者和专业工作者听起来都一样具有吸引力,后者在探索中世纪作曲家常用的复杂的结构方法时,还发现了许多精神上的促进因素。可是,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们用理解调性时代以来的音乐的同样方法,现在来理解这一音乐,我们是不是在某种意义上也同样熟悉了它的基本原则。或者,我们的评价时基于欣赏而不是基于理解。我们对中世纪音乐和我们对别种文化---比如说印度的音乐的欣赏,事实上所处的关系是不是都差不多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