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艺绪论(18)
然而,我之所以引用《乌云》的主要原因是由于后来地球上两个科学家的讨论:
“怎么可以使乔(这是他们给乌云起的亲昵的名字)受到音乐的感染,这事时我遭到了挫折。音乐毕竟是一种声音,而我们都一致认为声音对它应当是不具有任何涵义的。”怕蛇森谈论说。
“这我不同意,”麦克尼尔说。“我们对音乐的欣赏实在是与声音无关,尽管我知道这乍一看来似乎是并不如此的。我们在脑子里意识到的经由耳朵收到的电的信号。我们把声音只是用来作为产生一些电的活动图像的便利手段。确实有着大量的迹象表明音乐的律动反应的是存在于我们脑子里的主要的电的律动。”
“这很有趣,约翰,”舍斯莱大声喊道。“那么,你是不是说,音乐所提供的是我们脑子的活动的最直接的表现?”
“不,我不会那样过甚其词的。我是说,音乐提供的是脑子里大比例图像的最好的索引。而语言文学提供的是小比例图像的较好的索引。”
完全撇开这大家所公认的、似乎有道理的数学与音乐之间的关系的说法不谈,为什么我把这种音乐“图像”看得这么重要,理由就在于它的普遍性,不同文化的人之所以都能“欣赏音乐,只是部分地由于它们理解”它。我曾经说过,只有我们熟悉了这种语言才能产生理解。而欣赏只不过是理解的一个方面。
第五节 是欣赏还是理解
我们都一致认为音乐最普遍的两个特征是:长短节拍和八度音程、五度音程、四度音程。我们也认识到,这些特征使我们得以谈论和欣赏各种不同文化的音乐。但是我们必须小心的避免把欣赏和理解混为一谈。
现在让我们考虑一下理解音乐必不可少的是些什么。我们被限制在一种我们所熟悉的单一的文化里,并受到它所属的音乐语言的考验。你们要注意,那个音乐语言可能包括有许多形式,经历了许多世代,正如英国的语言,从莎士比亚前后的时代到我们今天,包括有许多形式上的变化。但是所谓“调性的”时代的西方音乐----大致是一七零零到一九零零年代,也就是说,从巴哈到布拉姆斯的时代----不管在形式方面有了多少变化,但对它的理解却依靠某些不变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