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音乐与教学的传导方式之间可能有的相似处

    音乐的另一个方面有助于使它具有某种普遍性。这是数学家们所熟悉的一种“图像”程式有效的应用。这种图像是直接由脑子看出来的。语言在这一传导方式上是无用武之地的。

    事实上，沿着这一路线前行便可以发现在一本最有说服力的科学小说《乌云》中所写到的一些东西，这本小说是在一九五七年由剑桥大学前天文学主任教授、现任加利福尼亚工艺学院的天文学特邀教授弗雷德·霍依爵士写成的。这乌云是在一九六四年时威胁着要来到太阳和地球之间隔断太阳光线的一片气态的云。这云被证明是有知觉的、有着巨大的神经组织。辐射天文学家和它建立了联系。由于云没有嘴、眼睛、和耳朵，所有的交流都是用电讯信号进行的。云回报的信号被转变成为声音，而后又变成为电视图像。结果便成为了一场有关交流性质的极其引人入胜的讨论。乌云首先评论了人类语言的粗糙：

    “你们给你们的神经状态都加上了一些标签。。。。如果甲先生想要告诉乙先生说他头痛而不打算说明他头脑中的神经分裂，他不展示他的标签。他说，我的头痛。乙先生听到后，按照他自己的经验，给贴了个头痛的标签。。。。尽管任何人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头痛一点点概念都没有。。。。幸好你的神经状态似乎并不那么复杂。”

    乌云还表示了对艺术的兴趣，而且立即认识到音乐有着它自己的问题：

    “我能够理解艺术中以文字编写出意念和情感的文学。供观赏的艺术显然表现的是你们对世界万物的概念。但是我完全不理解音乐的性质。我对这一点的无知是不足为奇的，因为我迄今为止没有发觉你们给我播送过音乐。能不能请你们补救一下这一欠缺？”

    于是给乌云播放了贝多芬的唱片、钢琴奏鸣曲作品第一〇六号（记住，乌云是没有听觉的），然后乌云回答说，“很有趣。请把第一部分再重新播放一遍，把速度增加百分之三十”，这似乎表现出一种对贝多芬过分快速的规定速度的“正确性”的本能的理解，而这种情况在钢琴家演奏时是不会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