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艺绪论(6)

2023-05-04 10:05:48      点击:

    “当我到达拉博爱的路毕加索家的时候,我非常激动而且满怀敬意,就像我是要去谒见教皇似的。

    “我先来看你,”我说,“然后再去罗浮宫博物馆。”

    “你做的很对,”他回答说。

    我带了一副仔细包装起来的小小的画,名字叫做《费加拉女郎》。他至少看了十五分分钟,没有作任何评论。然后我们走上了二楼,在那里带了两个小时,毕加索给我看了许多福他的画。他不断走前走后,拖出一幅幅大幅的画靠在画架上。然后在一大批画中取出一些特别的画,靠墙成行地架立起来。我看得出他搞得十分辛苦。每新摆出一幅画,他就以充满着欢欣和智慧的眼光看我一眼,那眼光是如此强烈,使得我浑身发抖。我一副副的看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小小的评论。

    到了末了,在楼梯平台上,正当我要离去的时候,我们交换了一次眼光,那含义是很清楚的:

    “你明白了?”

    “我明白了。”

    对于这种沉默我们会感到奇怪么?我想是不会的,讲话是多于的了。从毕加索看过他的画后的行动就不言而喻的把达理评价为一个有前途的画家了。毕加索对达理的画的批评性的意见和讲述,他希望最好是用这种办法,把自己的画给他看,而不是用语言来告诉他。达理和毕加索像音乐家们一样,以无言的媒介而产生了效果,语言在这里可能会弄得模糊不清而无助于理解。

    如果你因为音乐到了时候就不再存在而又不停下音乐来讨论它,如果你因为语言的无能为力而不能抱有成功的希望去描述它,那么你很可能提出:可行的方法是不是只有举行一次完整的演奏,让音乐自己来说明它自己。你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对的,因为完整的音乐演奏不可否认是个无比奇特的现象,它本身所提供的“报导”是别的方法所不能提供的。而我,像萧一样,倾向于不考虑什么骑士风度,还是使用这种“描述分析法”来加以阐明,如果搞得好,肯定可以提供一些领悟能力帮助人们在今后听一部音乐作品时可以更好的理解他,纯事实的报导也会有助于听的人后来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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